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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的手臂很溫暖,很像枕頭。

連帽T恤的帽子往下蓋,我的世界很黑暗。

當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塊,可以解釋成一個字句。



我可以在課堂上睡覺。



好,就是這樣。

好好的外文系,不好好學英文,學什麼日文,還是他媽的必修,搞的我現在連英文母音跟日文母音都混在一塊變成蛋花湯。

為了不讓我的英文繼續股盤下跌,我現在只能讓耳根子清淨,不要去聽就好。

好吧,我承認,根本就是想找個藉口不想上日文課,

我現在要來上課是為了不讓我被擋修,擋修是件很可怕的事,他能讓你有課修不得,有試考不能。

所以我才來上課,不然我大可在宿舍睡我的大頭覺,好彌補我昨天的疲累。

點 點 點,

又是這個動作,我知道一定是她。

「幹嘛?」我沒好氣的跟她說。

『你幹嘛這種口氣?』她嘟起嘴巴,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你演的不假喔?這演技哪裡學的?」我試圖想開玩笑蒙混過去。

『...』她還是繼續嘟著嘴,看來這玩笑效果不大。

「好啦,對不起,有什麼事嗎?」我換了個語氣,用盡我全身上下的力氣。

我發誓真的是全身上下的力氣,為什麼明明是跟這女人出去玩它卻都絲毫感覺不到累啊。

『這樣才乖。轉過去,認真上課。』我看著桌上的課本,聽著前面老師的指示,戴上耳機,她準備放大悲咒了。

其實他不是大悲咒,只是個日文聽力而已,可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這對我來說,跟大悲咒沒兩樣,

你聽的懂大悲咒嗎?聽的懂,我叫聖嚴法師收你當弟子。

給聖嚴法師收為弟子也沒什麼不好的,李連杰就不錯。

好,我又把話題扯遠了,回來,我的元神不要被聖嚴帶走了。

我聽著無聊的大悲咒,我的眼睛又一點一滴的閉上了。

我不是乖乖的聽她的話,是我不聽她的話,她就會拿起她的剪刀幫我剃度。

我也只好乖乖的『假裝』上課,我看著課本,我又開始發呆。

眼睛又呈現一種失焦狀態,我開始在想,那個時候她在捷運站到底跟我說了什麼?

會不會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士林大香腸在哪裡?

我搖搖頭,應該不是這個選項。

還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捷運是幾點要出發,

我頭搖的比剛剛大力一點,也不可能是這個爛選項。

又或者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等你跟我說再見,

我頭搖的更大力了,如果是這個選項讀者會捲鋪蓋走路。

抑或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等你開口說愛我?

我想到這多餘的選項,我轉過頭看看她,她偏著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頭了,不可能吧。

她點了我一下肩膀,我轉過頭看她,

「幹嘛?」我用很溫柔的語氣。

『幹嘛那麼做作?』她瞪了我一眼,喔原來她生氣那麼可怕喔。

「大小姐,剛那樣回你你說我兇,現在我嫌我做作,我要怎樣才可以?」

『一般一般摟。』她雙手攤開,一副天下太平似的。

「衝殺小?」我操著台語口音,說的也很平淡的一句話,

『原來你平常說話是這樣喔?』她一臉驚訝的樣子。

「一般一般啦。」我打開雙手,普天之下只剩一條地平線。

『好吧。我跟你說一件事。』她示意要我耳邊靠到她那聽她說話,我身體傾了過去,

『你看那邊那個人,』她指著我旁邊的女生,『她的頭髮有分岔耶!』

「然後??」我不懂她想表達什麼?

『我可以幫她剪嗎?』聽到這話我噗哧一聲笑出來,「幹嘛剪別人分岔?」

『不知道,我看到自己頭髮分岔我都想剪,看到別人的我也想幫她剪一下。』看看一旁的女生,專心上課到嘴巴開開的痴呆樣,我忍住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你剪吧!不要被她發現喔!」

她拿起她包包裡面的小剪刀,像是別人用來修指甲的那種,小心翼翼的,手還不時像個中風老人一樣抖啊抖的,

我在一旁竊笑,那女人還看了我一眼,想說這個神經病,幹嘛一直笑?

就在要剪到的,下課鈴打了,小梨嚇到了。

她成功了,她把分岔剪掉了,可是也把其他多餘的頭髮剪掉了,倒置變成九二一大地震後的山區。

老師一下課我們就往外跑,跑出教室後大笑,我問她,

「為什麼妳們女生要幫頭髮剪分岔?」

『因為不剪的話她會繼續分。』

「所以他會像樹枝一樣一直分,分到最後妳頭髮就變成一棵樹?」

『對,我頭髮都喝克寧奶粉長大的。』

我們看著對方,都笑了。




如果這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風平浪靜下產生的話,

那妳就是狂風暴雨中的一罐克寧奶粉。



-待續-





























































@如果這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風平浪靜下產生的話,那妳就是狂風暴雨中的一罐克寧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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