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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老天爺很賞臉的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淋了一場大雨,我還是得回到宿舍,面對那個我曾經熟悉,又將會陌生的一個人。

我開始有點擔心,說真的,我是真的把他當成兄弟在看,我的心才會,

好痛,好痛。

時間是午夜時分,回到宿舍,陽台邊還多了兩手啤酒,喝的差不多了,大概還有一手,通往陽台的鋁門是緊閉的,我的呼吸中摻雜著一點紊亂與不安。

看見他這樣子,我的心更痛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打開鋁門往外一坐,拿了罐啤酒逕自的喝了起來。

外面仍然下著大雨,在陽台還是會淋到,望望的衣服已經濕了半邊。

我點起一根菸,也幫望望點了一根,他也沒拒絕的接受。

就這樣安靜了下來,深怕一點點聲響,都會打壞我們之間的和諧。

說老實話,我很怕這種安靜的氛圍,這種氣氛會讓人窒息,我很怕一個人的感覺,

那種安靜的孤單,最容易吞噬人,也許是這樣,我變得需要朋友。

更需要被我稱呼為兄弟的人,現在我卻不敢打亂這安靜的孤單,我怕,就這樣,

孤單。

『我靠,你怎麼比我還慘?我整個濕了半邊深究夠誇張了,你剛剛穿著衣服洗澡喔?』望望打破這個沉默,而我覺得這氛圍應該在沉默下去。

「是嗎?」我的回應有些冷淡。

『你是怎樣了啦?難道是葉以岑怎樣了?還是小梨又爽約,她每次都這樣……』
每次都這樣嘛?或許我早該聽出來這一切不對勁,是我自己太傻,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我掩著自己的臉,也掩著眼淚。
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笑了起來的我,不懂這是什麼感覺,一股腦的想要大笑,這是開心?不是吧。這是發洩?我想我沒有閒功夫去用這種方法發洩。
這是嘲笑?我想有點接近,但不盡然。我想,這是一種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心情寫照,儘管旁人看來,你就是在發神經。其實就是了,我想我快發神經了。好像有那麼一次,我發過神經,就在考完聖經的期末考時。

如果說有三個範圍來說好了,我只念好其中兩個範圍,就這樣去考試。
考卷發下來的瞬間,我笑了,我沒念的部份考了60分,就一題,而我有念的部份就只有出四十分,一直到考試結束後兩個小時,我還是止不住笑容。

我當下只覺得,好像真的快瘋了,沒想到,現在這個情景,才足以把我搞瘋。

『你是怎樣了?』望望的臉透漏一點擔心。

「沒有,」我抽了一口菸,「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快要一無所有了。」

望望喝了一口酒,吸了一大口的菸,好像想把所有令人不快的事都一吐為快。

『你是在衝殺小,你不是已經決定好就放棄葉以岑,而好好的去愛小梨?』

「葉以岑,睡了,她不會醒來了你懂嗎?」情緒激動的說著,「你懂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不曉得是夜深了,還是我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講話不怎麼客氣,也不懂得克制音量。我隔著月光照下來的一點餘光,我又看到了,他總是注視著遠方,我想我大概懂得其中的道理了。看著他不發一語的的抽著菸,我想,
該把事情說個清楚了。我也靜靜的抽著我的菸,啤酒也大口大口的喝到我的胃,好像在沒到達胃之前,他就抱著期待著要旅遊的心情,先一步抵達我心裡,我的心,熱熱的,有百萬支針刺在我心裡,這種感覺,好像是心痛吧。

「我們,」有時候,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做某事時,缺少了勇氣,也成不了大事。
我想要說出口,看到他的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我又點起一根菸,假裝我話還沒說完,其實只是開不了口。

「我們……」我吸了好大一口菸,煙霧幾乎可以遮蔽我,我卻遮蔽不了我自己。

『訴說不完的我們,何處是夢想,誰何嘗不希望是個美好的蘋果,雨下了,我想著,原來,你傷得比我還深。』這番話,看似平淡,卻有著很好的寓意,我想,
這是我這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

我不知道所謂的傷,是如何,而蘋果又是什麼,我想著,這些日子以來,或許不只我在過著這樣的掙扎的生活,望望也是。雨下了,原來,我們都傷透了心,
望望的傷,我的傷,葉以岑的傷,小梨的傷,都是一樣的。美好的蘋果,誰何嘗不要,在我們之中,會不會有個美好的蘋果。我找不出個答案。

「你……」我說不出口的話,卻被一番話給推翻了。

『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想過了,看你的表情,我也知道你大概知道了。每次
都你說好聽話,總該讓一次機會給我吧,』我看著他的表情,有點沈重,『我跟
她是個好朋友,就僅此而已,我們,在迎新宿營那天,就已經劃下句點了,是我
自己傻,還放不下她,不要再想了,就去追吧。女人,該放的時候,我就會放,
至於兄弟,要我放開,我好像做不到。』望望乾笑了兩聲,

就這樣把眼前的啤酒,拿了起來,看著我的酒,過一會又看看我,示意要乾杯,拿了起啤酒,看著他,敲一敲酒罐,『敬兄弟,把到我的前女友,』我看著他把啤酒一飲而盡,我也把酒一飲而盡,我的眼前,好像有那麼一點模糊,在乾完啤酒後,『這樣好像怪怪的,哈。』我的眼前是模糊,我看他的眼角,好像也開始模糊了起來,這應該是我的問題吧,我看錯了吧。

『好兄弟,告訴你我的故事,你要仔細的聽,不可以漏掉任何一點,這樣子她才能幸福。』

今晚的望望,似乎比平常多話,我也仔細的聆聽他的每一句話。

因為,這是他用人生寫的故事,這是一輩子的故事。

我也不想漏掉什麼。

因為,

我正聽著,生命。

-待續





























@故事之所以動人,來自於以生命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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