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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望望莫名其妙的趕出來,我到了宿舍樓下點了根菸。

現在望望也許還在抽著悶菸,而我卻不知道他在悶什麼。

我不氣他,只是很悶。兄弟間有事都不能講嘛?也許是我這兄弟做的不夠稱職。

抽著菸,抬頭看看天上,有點陰暗,空氣中的水分,藏著不穩定的氣息在,好像隨時會爆發一樣。

就像我現在的心情。

有點灰暗,但是不安定卻大過心裡的灰暗,不知道要爆發的東西是什麼,卻有種奇妙的感覺跟我說,

『欸,不要煩了,就去問個清楚不就得了。』

哈,說的簡單,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男人是種奇妙的動物,你要安慰他,他反而會更火大,或許要讓他靜一靜。

菸沒了,一根接著一根,我停不下來。

這是煙癮嗎?還是心情煩躁的代表?

在此刻,我深刻的感覺的,有種不安定在我心裡竄動。

那種感覺是不能言語的,我不懂這份感覺會給我帶來什麼?我卻明白是種壞的預兆。

只因為那該死的眼皮一直抽搐。

我等著小梨的電話,一直沒有來電,我想我註定要在被拋棄一次了。

天空在這個時候也爆發了,終於下起雨來。

站著的地方,恰巧能跟雨有些許的接觸,我也不想離開那個地方。

可能老天爺懂得我現在的心情是該淋點雨才能夠清醒點,菸還是一根接著一根。

菸受到雨的洗禮,好像味道更濃了,我抬頭往我房裡的陽台看,有一根菸丟了下來,我想望望還在抽著悶菸。

好無助的感覺,兄弟悶了,我卻什麼事都不能做。

看來,不同的地方似乎有著相同的我們。

等了好久,小梨似乎不想打電話過來。

這次我沒有錯過,緊緊的握著電話,還是沒有等到你的出現。

打了通電話給偉毓問問看他到底在悶殺小,偉毓也是不知道。

我真的是個廢人,廢到底了。

來了通電話,拿起手機看,是葉以岑的電話,

我當場傻在那,難不成葉以岑沒事了?

「喂?」電話是一個男生接的。

『張雨澄,是我。』是他哥哥。『她現在病情越來越惡化了,醫生說她快不行了。』

「什麼叫不行?這是什麼爛醫院?等我三十秒,我馬上到。」

那間醫院其實不爛,好像是叫做台大,我可從來沒聽過這間醫院,我乃一介鄉下人。

我真的覺得他很爛,當他放棄治療葉以岑,她就是間爛醫院。

我感到的時候,我是傻了,傻在那裡。

小梨從病房走了出來,我什麼事情都沒搞懂,小梨為什麼會在這?

『她叫你進去。』這氣氛凝重的跟牆壁一樣,我推不開那道牆。

我一進到病房,葉以岑喊了我一聲,雖然那聲音很小,但我看得出來,她似乎竭盡全力了。

『你好,好朋友。』我的眼睛直視著她,又有點模糊。

「我很好,好朋友。」我忍不住的淚水,好像就這樣落下。

『你能不能坐在我旁邊,像以前坐在草皮上聊天一樣。』我推起一絲笑容,勉強的說聲好。

『還記不記得雜貨店?』我點點頭。

『知不知道老婆婆怎麼了?』我搖搖頭,我幾乎不敢說什麼話,我怕我一個動作會讓我崩潰。

『老婆婆她看到他喜歡的人在他眼前撕掉她想跟那個人說的事的那張紙條,她心碎了,她毅然決然的想要跟那個人斷了聯絡,

可是他做不到,她一直以來,都騎著腳踏車去那個人的家裡看他在幹嘛?想看看他好不好?她沒辦法忘記...』

她咳嗽咳的大聲,我心理的某種東西,卻只會牽引抽動。

淚水早就已經決堤在臉上,卻又想堆出笑容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看到他的一絲軟弱,儘管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老婆婆

就是我熟悉的人,為什麼是他?這些問題在我心理已經不重要了......

『接著她持續了這些事情六年,從沒有再見過這個人,一直到有一天,在路上看見了。那個人好像有了對象,

她卻還是給了他電話,留有那麼一絲絲希望。即使老婆婆早已經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近,可是卻沒有放棄想活的希望。

因為遇到那個人,那個人打了電話給她,陪他約了一次會,雖然他心中早就沒有這個老婆婆存在,老婆婆也想就這樣安靜的睡著。

才會告訴醫生不必治療了。』原來是她自己放棄治療的,我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淚水。

「你都告訴我那麼精采的故事了,那我也想說個故事,你靜靜的聽著。」她點點頭。

看著她蒼白的臉,眼睛還是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期待著我的故事。

「我想想......」這些故事,我想要花一輩子來說完她。



-待續-





































@有些故事,好像花一輩子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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