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對著眼前這棟建築物發呆，我看的是一棟建築，兩棟建築，四棟建築，依等比數列一直下去，回憶也跟著建築等比數列走下去。
所以我說我討厭數學。
真的，差點讓我老人家喘不過氣。
我跟她的補習班生活可以說是，沒有一點交集，僅此短暫的三個小時。
更別說生活了，生活中，沒有一點關連性。
也許有啦，頂多只是他家老鼠來跟我家老鼠相親而已。
難怪我常常看到一兩隻老鼠，毛色光澤，咬塊餅乾，溜進我家，原來是來提親。
我可不可以過去提親？
這是個笨問題，都還只是國中生，而且連男女朋友都還不是，就要提親，我嘲笑我自己的迂。
『笑什麼？』望望看著我，我對著建築物傻笑。
「沒什麼，走吧，這裡一點回憶都沒有。」
真的沒有嘛？這只是謊話，對著眼前這棟建築物，我沒有辦法釋懷。
這棟建築物是，葉以岑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假裝經過她家太多次，我才會嘲笑我自己的愚昧。
這裡跟我的回憶可是多如牛毛，我卻選擇沒有告訴望望，也許是不想給望望看到我心中的自己。
我們轉過頭，打算要走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百七左右的男人從她家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
我跟望望避免被別人誤會，我們就快步離開。
『喂！你過來』那個男人指著我說，我應該沒有怎樣吧。
「我們只是......」我跟望望走了過去，他看到我是一臉凶惡的眼神。
『我知道。』你知道什麼鬼啊，我話都還沒說完！
『你就是Brian吧？』他竟然說起我很久沒用的英文名字，這男人到底是誰？
早上五六點，光線還有點昏暗，我有點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我就隨口問了一句話，「我就是，可是你是那個年代的人阿？我不用這個名字很久了。」
他又往我的方向走向前一步，『你知道我是誰了。』這個角度光線剛好打在他的臉上，雖然頭髮變長了點，基本上五官倒是沒變多少。
這個人在我的腦海裡面，我只見過一次，在補習班裡面，我卻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這個男生是誰？」國中生都有一樣莫名其妙的思維，我也不例外。
對於只要是有小雞雞的人靠近自己心儀的女生，不對，國中生不會用心儀這個詞，我更正。
對於只要有小雞雞的人靠近自己喜歡的女生時，就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那種敵意足以殺死一隻獅子。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要改的地方好像不是心儀，好像有更粗俗的字要改掉，算了，老人家記性不好，想不起來了。
『那個男人是她哥哥。』台灣黑熊說的頭頭是道，很對，我不認識她家人。
我好像也不太認識她，只知道她比我大一歲，然後叫做葉以岑，而我們會一起回家，扯一些屁話。
其他的我都一概不知，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問來的，就連我最想聽的話，通通都是汶萊的，沒有一次向她確認過。
我對她一概不知。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葉以岑的哥哥，我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叫什麼？
「嗯，我知道。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
『嗯，這我也知道，可是我現在有話要告訴你。』他看著望望，我叫望望先到一旁等我。
『你知不知道，業已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笑了，原來我們都找著彼此。
『你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有小腦萎縮症。』
「小腦萎縮症？會怎樣？」我對醫學名詞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
『會死。』他語帶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怎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也著急了起來。
『她不知道，現在她只知道她在吃著一些，長高藥，或著是補品之類的東西，不知道那是在控制病情的藥。』
「不知道？那她現在有比較好嘛？」我想著前天才看到的葉以岑。
『醫生說，機會微乎其微。』
「什麼叫微乎其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完這些話以後，他要我能跟她一起度過，還問我說為什麼之後就沒了下落，她不是拿了張紙條給你？你為什麼沒有下文。
他開始跟我說起我一些根本不知道的事，大概很久很久之前，她傳完那張紙條給我以後就開始一直找我，還問到了我讀了淡水的學校。
也到淡水的學校去找我，平常有事沒事就踩著腳踏車到我家去看看我在不在家。
我知道這些事嘛？我知道。
因為這些事都是我做過的事，沒有一件事我沒做過的。
當我知道她就讀台師大時，我把台北的學校當成我的目標，當我終於填到台北的學校時，我坐著我從來沒做過的捷運到了古亭站，走路到了台師大。
一次沒有，兩次沒有，我就在台師大的屋頂上用一包煙跟一罐海尼根，來忘記她。
很巧的事，我禮拜三早上沒有半節課，而我查到她的課表也是禮拜三沒有半節。
唯一不同的事是，我忘了她，她卻還在尋找我，我現在又在找尋有關她的消息。
我真是膚淺，一下子就放棄。
她哥哥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也不等我把內心戲也完。
現在的我，腦子又更亂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望望看到那個男人走進建築物後，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起一根菸。
「我完全想起來了。」我抽了一口菸，默默的吐出寂寞的氣。
是嘆氣嘛？我想也是。
我想起來了，我們的故事，我就要開始說了，從那個夏天，那個補習班，那個紙條，那個我，和她。
-待續-
＠我想起來了，是小雞雞要改掉！＠
所以我說我討厭數學。
真的，差點讓我老人家喘不過氣。
我跟她的補習班生活可以說是，沒有一點交集，僅此短暫的三個小時。
更別說生活了，生活中，沒有一點關連性。
也許有啦，頂多只是他家老鼠來跟我家老鼠相親而已。
難怪我常常看到一兩隻老鼠，毛色光澤，咬塊餅乾，溜進我家，原來是來提親。
我可不可以過去提親？
這是個笨問題，都還只是國中生，而且連男女朋友都還不是，就要提親，我嘲笑我自己的迂。
『笑什麼？』望望看著我，我對著建築物傻笑。
「沒什麼，走吧，這裡一點回憶都沒有。」
真的沒有嘛？這只是謊話，對著眼前這棟建築物，我沒有辦法釋懷。
這棟建築物是，葉以岑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假裝經過她家太多次，我才會嘲笑我自己的愚昧。
這裡跟我的回憶可是多如牛毛，我卻選擇沒有告訴望望，也許是不想給望望看到我心中的自己。
我們轉過頭，打算要走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百七左右的男人從她家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
我跟望望避免被別人誤會，我們就快步離開。
『喂！你過來』那個男人指著我說，我應該沒有怎樣吧。
「我們只是......」我跟望望走了過去，他看到我是一臉凶惡的眼神。
『我知道。』你知道什麼鬼啊，我話都還沒說完！
『你就是Brian吧？』他竟然說起我很久沒用的英文名字，這男人到底是誰？
早上五六點，光線還有點昏暗，我有點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我就隨口問了一句話，「我就是，可是你是那個年代的人阿？我不用這個名字很久了。」
他又往我的方向走向前一步，『你知道我是誰了。』這個角度光線剛好打在他的臉上，雖然頭髮變長了點，基本上五官倒是沒變多少。
這個人在我的腦海裡面，我只見過一次，在補習班裡面，我卻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這個男生是誰？」國中生都有一樣莫名其妙的思維，我也不例外。
對於只要是有小雞雞的人靠近自己心儀的女生，不對，國中生不會用心儀這個詞，我更正。
對於只要有小雞雞的人靠近自己喜歡的女生時，就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那種敵意足以殺死一隻獅子。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要改的地方好像不是心儀，好像有更粗俗的字要改掉，算了，老人家記性不好，想不起來了。
『那個男人是她哥哥。』台灣黑熊說的頭頭是道，很對，我不認識她家人。
我好像也不太認識她，只知道她比我大一歲，然後叫做葉以岑，而我們會一起回家，扯一些屁話。
其他的我都一概不知，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問來的，就連我最想聽的話，通通都是汶萊的，沒有一次向她確認過。
我對她一概不知。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葉以岑的哥哥，我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叫什麼？
「嗯，我知道。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
『嗯，這我也知道，可是我現在有話要告訴你。』他看著望望，我叫望望先到一旁等我。
『你知不知道，業已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笑了，原來我們都找著彼此。
『你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有小腦萎縮症。』
「小腦萎縮症？會怎樣？」我對醫學名詞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
『會死。』他語帶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怎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也著急了起來。
『她不知道，現在她只知道她在吃著一些，長高藥，或著是補品之類的東西，不知道那是在控制病情的藥。』
「不知道？那她現在有比較好嘛？」我想著前天才看到的葉以岑。
『醫生說，機會微乎其微。』
「什麼叫微乎其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完這些話以後，他要我能跟她一起度過，還問我說為什麼之後就沒了下落，她不是拿了張紙條給你？你為什麼沒有下文。
他開始跟我說起我一些根本不知道的事，大概很久很久之前，她傳完那張紙條給我以後就開始一直找我，還問到了我讀了淡水的學校。
也到淡水的學校去找我，平常有事沒事就踩著腳踏車到我家去看看我在不在家。
我知道這些事嘛？我知道。
因為這些事都是我做過的事，沒有一件事我沒做過的。
當我知道她就讀台師大時，我把台北的學校當成我的目標，當我終於填到台北的學校時，我坐著我從來沒做過的捷運到了古亭站，走路到了台師大。
一次沒有，兩次沒有，我就在台師大的屋頂上用一包煙跟一罐海尼根，來忘記她。
很巧的事，我禮拜三早上沒有半節課，而我查到她的課表也是禮拜三沒有半節。
唯一不同的事是，我忘了她，她卻還在尋找我，我現在又在找尋有關她的消息。
我真是膚淺，一下子就放棄。
她哥哥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也不等我把內心戲也完。
現在的我，腦子又更亂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望望看到那個男人走進建築物後，就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起一根菸。
「我完全想起來了。」我抽了一口菸，默默的吐出寂寞的氣。
是嘆氣嘛？我想也是。
我想起來了，我們的故事，我就要開始說了，從那個夏天，那個補習班，那個紙條，那個我，和她。
-待續-
＠我想起來了，是小雞雞要改掉！＠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